你不過是每一個孤獨的瞬息 | 他們說...祂說...

圖為阮雄長老所攝

(圖為阮雄長老所攝)

他們說

你的肉體只是時光,不停流逝的時光。你不過是每一個孤獨的瞬息
──博爾赫斯

說起時光的流逝,沒有什麼比看著一個十幾歲的黃毛小子在那裡拍著胸脯感嘆「我老了」更令人莞爾的,但是莞爾過後,多少會有一絲淡淡的惆悵— —我真的老了啊。

當小伙們熬夜開始力不從心,當姑娘們眼下的細紋用什麼眼霜都無濟於事時,這大概是人生第一次感知到光陰的無情。

其實,時光的流逝不可怕,年齡的增長也不可怕,可怕的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天天老去,卻只能維持著庸碌;可怕的是人生的路越往後走越孤獨,父母不能理解,朋友無法交心,伴侶不再體貼。不得不一個人去面對時光必然的流逝,這種無助和空洞終將導致灰色的絕望,或者對未來的逃避。就如詩人所寫,你不過是每一個孤獨的瞬息。

祂說

我的肉體和我的心腸衰殘;
但神是我心裡的力量,
又是我的福分,直到永遠。
──詩篇73:26

你知道這句聖經的話最特別之處在哪裡嗎?比起對上帝力量的宣告,對永恆福分的確信,這句話最特別的是對肉體衰敗的直面。

不是信了上帝就有了超自然的能力、或者精神力,讓人能夠凌駕於世界的自然律,或者自以為有超脫非凡的體驗。基督信仰的寶貴,正是在於對軟弱的承認,對自我有限的認知,然後因著上帝,剛強去面對。不是不知道身體的衰殘,不是不知道心力的衰竭,而是雖然如此,我有上帝在心中,成為我無盡的盼望和永遠的祝福。

博爾赫斯和聖經都指出了在時光的流逝中,身體不可逆的衰老,然而他們之間的區別是巨大的。一個看到光陰逝去,流向一個終點,一個則是看到了那個終點之後的永遠。一個認為人的孤獨無法排解,一個應許上帝一路陪伴同行。一個充滿無奈和絕望,一個給人美好的盼望。

人總有消沉的時候,這並沒有什麼,承認自己的失敗,正如承認肉體的衰老。然而,不要承認自己的孤獨,不要承認靈魂的短暫,當你心中有上帝時,祂明白你的一切,祂成為你的力量,將你帶向永恆之地。

所以,
他說你的肉體只是時光,上帝說你的肉體見證時光。
他說你軟弱到「不過是」,上帝說我成為你的力量。
他說你是孤獨的,上帝說我與你同在。
他說你是瞬息,上帝說我是你的福分,直到永遠。